【金梁/梁金/群像】不务正业（二）
*脑洞越来越沙雕了，果然我离不开沙雕文学（x
03
“滴滴滴滴——滴滴滴滴——”
梁智完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，按掉手机闹钟，定睛一看，已是日上三竿。
Purple Rain的演出在上周暂告一段落，梁智完终于逮着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阵，过上吃饱睡、睡饱吃的猪猪生活。
不过就算是猪猪生活也还有事儿要做：发布的贝斯手招募信息得每天确认，有时还得约时间面谈审核；之前欠朋友的音乐债要一个个还；家里还得大扫除……梁智完躺在床上翻to do list，发现一条“给光现妹妹买生日礼物”被埋在最底下，差点被忽略。
离郑光现妹妹的生日还有两个星期。
去年给妹妹过生日的时候，Purple Rain的大家就说好轮到梁智完来负责今年的生日礼物，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认真对待，人家妹妹又要忙自己的小演员生涯，又要帮这群哥哥打理Purple Rain的官方SNS，有时候还要扛炮上场摄像拍照，可谓任劳任怨、尽心尽力，一年一次的生日礼物绝不能委屈她。
可是到底送些什么呢？梁智完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沫吚吚呜呜自言自语，珠宝首饰这类贵重的送不起，送衣服又吃不准喜好和尺寸（吃得准就出大事了），但也不能送的太寒酸……倏地撇到洗手台上一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归位的化妆品，梁智完有了灵感。
对自己的灵机一动十分满意，梁智完开心地哼起了歌。但还没哼过一个小节，就想起上个月去买眼影盘的插曲。
那天绝对可以入围梁智完目前26年人生的十大尴尬场景。
结果梁智完被金河镇的突然开口吓到不知所措，匆匆拿走买的化妆品就落荒而逃了，现在想来真是丢脸。
“要是又碰到那个‘哑巴’柜哥怎么办？”梁智完绝望地翻了个白眼，不知道是这个月第几次恨自己当初嘴上没个把门的。
倒回床上，蹂躏半天被子毯子毛绒玩具，梁智完愣是没想出来更合适的生日礼物，也没想出来还有哪儿比那家更熟悉方便的化妆品专柜。纠结来纠结去，只得硬着头皮走进熟悉的百货公司。
梁智完躲在柱子后面远远看了一眼今天专柜的情况。
有优惠活动，很好，可以省钱。
顾客不多，很好，可以慢慢挑。
熟悉的姐姐们都不在，唯一眼熟的是那个“哑巴”柜哥，还站在专柜正中间！……啊，完犊子。
来都来了，是男人就迎难（男）而上！踏出第一步前先给自己打个气，深呼吸，梁智完昂首阔步走向柜台。
“那个……你好。”梁智完毫不犹豫直接急转弯想找专柜另一头的柜姐救命。
“你好。”熟悉的男声传来。
没看出来我不想找你吗！梁智完在心里咆哮。
“我……”
“好久不见，我记得你。”
“惨了，这家伙还挺记仇。”梁智完在心里翻了今天的第二个白眼。
04
其实金河镇根本没有记仇，他只是恶趣味想逗逗梁智完。上次他被自己吓得像只受惊的小猫，噌的一下逃走的样子真的很有趣。原以为他会躲着自己再也不来了，没想到还能碰见。
看着梁智完脸上一阵尴尬一阵无措，金河镇故意板着脸装严肃吓唬他：“今天怎么来了？”
“……买生日礼物，”牙一咬心一横，速战速决吧，不要怂！“送朋友妹妹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女朋友？”
“不是！”
金河镇仿佛看到一只炸毛的小黑猫，一下子没绷住表情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梁智完冷冷回怼：“做服务业的可以这样笑顾客吗？”
“不……不好意思……”金河镇清清喉咙，拿出服务业的专业态度，“你想买什么？”
“呃，”决定好买化妆品当礼物后，梁智完全在纠结金河镇的事儿，根本没考虑别的，“其实没想好……”
“那看看口红吧，腮红和眼影也可以。”金河镇回归专业模式，领着梁智完到柜前打算先从口红开始。
工作的时候还是挺认真严肃的嘛。梁智完一边凭直觉选了几支，一边暗暗评价。
“妹妹的肤色你有印象吗？”金河 镇抬眼问道。
梁智完努力调动脑内数据库，支支吾吾：“嗯……挺白的吧。”
“OK，那用我的手试，”金河镇顶着认真严肃的脸，一本正经地搞笑，“我白。”
……我收回刚刚那句认真严肃。梁智完今天翻白眼翻到头都痛了。
不过金河镇的皮肤确实白皙，以他为参考倒也真的能想象出妹妹用上这些化妆品的情况，而且一进入工作模式，金河镇立马正经靠谱了起来，无比耐心地带着梁智完这里试那里试，原先的沉默寡言也变成有问必答，搞得梁智完有些适应不能。
顺利选好了礼物，没想到在最后掉了链子。梁智完挑的一款眼影，金河镇怎么找都找不到它的新库存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柜子都扫了一遍仍无果，其他柜姐正忙着接待客人，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麻烦她们。
这下换金河镇尴尬了。
“对不起，我还不太熟悉这里……”一句道歉说得断断续续，眼神都不敢直视梁智完，“稍等，我查一下……”语毕，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，打开相册里一张密密麻麻的图片开始一个一个柜子对照。
梁智完外表看起来凶，其实心软得很。虽然金河镇之前故意欺负（？）他，但是后来工作起来那叫一个认真负责。现在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，梁智完愣是一点意见都不舍得说，只有一连串“没事没事不急不急你慢慢来我等你”往外蹦，乖巧.jpg地等在原地，看着金河镇像玩密室逃脱一样翻箱倒柜。
好在金河镇动作迅速，对照明细图很快完成任务，哒哒哒捧着手机和眼影走回来。结账前，金河镇习惯性唤醒手机屏幕确认日期，登记库存，梁智完眼尖瞥见他的锁屏上大大的Oasis Logo。
“你喜欢Oasis？”方才金河镇甫拿出手机，梁智完就注意到了，但怕是自己眼花看错，没敢马上说。
冷不丁听到熟悉的乐队名字，金河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：“啊？呃，对。”
“你喜欢乐队音乐吗？”
“嗯。”金河镇集中注意力结账，没搞明白梁智完的话题怎会如此跳跃。
05
梁智完绝对没想到，今 天中 午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求基督拜佛祖别让他遇见金河镇，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和金河镇畅聊到近晚饭时间，还丝毫没有想结束的意思。
以Oasis为源头的乐队话题如脱缰的野马在化妆品专柜前欢快奔驰，两人就杵在柜台前从Oasis聊到Led Zeppelin和Kasabian，再到AC/DC和Jimi Hendrix，最后连本土的新少年和黑裙子*都能意趣相投说上几句。
来来往往的顾客也无法给两人踩下刹车，因为就算金河镇中断谈话去招呼其他顾客，回过头来还能无缝衔接继续唠下去。如果梁智完怀里揣的不是买好的化妆品而是鸡蛋的话，估计都要孵化了。
原本以为是一段孽缘，没想到是相见恨晚。
古今中外的乐队说了一圈，梁智完才想起来还没说到自己：“其实我自己就在做乐队。”
金河镇猛地抬头，眼睛张得圆溜溜看着梁智完，一脸震惊，一 时失语。
“怎么，很意外吗？”梁智完对这样的反应有些不满。
“没，没……呃，好吧，有点。”金河镇自觉刚才的反应有些失礼，尴尬笑笑，赶紧顺着话题进行下去，“那……你的乐队叫什么？有出专辑吗？……或者，演出？”机关枪似的连着问了一溜儿问题。
“Purple Rain，你可能没听过，哈哈。”梁智完也不懂金河镇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，只能试着缓和气氛，“有专辑，下次送你一张。偶尔也有演出，不过最近我们休息。”
“喔是吗，难怪你今天有空和我聊这么久。”金河镇放松了些，打趣道。
“哈，被你发现了。不过就算放假也有很多事要做，”想到手机里的to do list，小梁叹气，“比如和朋友一块儿编曲。”
“什么编曲？”
“你知道The Time of My Life这首歌吗？我和几个朋友想重新编成八十年代复古流行电音风格来cover。”
“哇哦，这首歌我听过。这样编曲很有意思呢，是像复古迪斯科那种感觉吗？”
“对！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心灵相通般的呼应，“但要完全复刻八十年代的音乐很难，要找到那个时代的乐器才行。我自己只有一台analogue电子合成器，总感觉还不够，还缺点什么。”
金河镇垂目思索，迟疑地说：“我倒是有一个八十年代的电子合成器，贝斯用的，不知道你需不需要……”
“诶？”这次换梁智完眼睛张得圆溜溜看着金河镇了。
“啊！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收藏的，他喜欢收藏这个。”
“需要！”梁智完激动地抓住金河镇的手，恨不得把他抱起来转圈圈。
-TBC-
*文中的乐队和乐手都是两个人在各种采访里提过的，我自己是完全不了解乐队的小白，只能硬着头皮堆砌名字，如果有任何不恰当的地方，烦请大家捉虫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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